她在众人的目光中,娉婷的走到詹子瑜身边站定,轻声对詹子瑜道:“大师刚刚同你说的事,是我无意间透露的,未调查清楚之前,锦儿觉得这婚宴可以先停一停。”
“这……对姑娘来说这到底是件大事,万一冤枉了她,岂不是毁了她的名声?”
詹子瑜确实仁德,只是在常锦看来有些过于优柔寡断。
“倘若查明真相后,静溪姑娘确实是被诬陷的,那义父大可以给她提个位份,如此也不算亏待了她。”
詹子瑜迟疑片刻,竟还是下了不决心。
常锦只得将心中那点未证实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义父,你不妨想想,从您生病,到这女人出现,再到有人扮做大师将她送进府中,是否过于巧合?她只是骗婚倒也算了,但若她所图更大呢?义父万不能冒这等险啊。”
詹子瑜被常锦点醒,看向静静站着的叶静溪的目光终于凝了几分。
他沉声道:“婚宴暂时取消,各位宾客可以先用膳,在下身子不舒服,恐先离开一会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婚宴出了什么问题。
再则辞夜亲自出马,那出的事儿多半还与新娘子有关。
虽然心中有无数种猜测,但人还在詹子瑜府上,自是不敢不敬。
詹子瑜撂下话后,堂中传来稀稀拉拉的应和声,大多半的人则是选择了默不作声,等着观察事态的变化。
也有人注意到新娘子还孤零零的站在大堂里,她盖着红盖头,三寸金莲左右腾挪,显然也是对外界的反应十分焦急,但又不能掀开盖头来瞧瞧,所以只能干着急。
好在詹子瑜离开后不久,便有人走到媒婆身边,对她说了两句什么,而后媒婆便扶着新娘子也走进了后堂。
按理说,这礼还没成,把人姑娘往内院带,多少有点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