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可以搭台子唱戏了。
常锦灌了口酒,似是喝的急了,一阵急咳之后,脸上染了一层薄红,眼眶里都汪了一层泪,灯光之下水光潋滟。
她目光楚楚的看向卫喻华道:“你可知今日我因何将你约到此处?”
卫喻华一怔,被常锦的脸晃了眼,慢悠悠回过神才想起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退婚一事你我二人心中已有心结,所以……恕我不知静姝将我约到此处所图为何。”
“退婚……退婚你当真觉得是我的想法吗?”常锦又端起酒杯作势猛灌。
卫喻华心中微动,当初他并非毫无怀疑。
在那之前,常锦对他可以说是千依百顺,也正因此,常锦的背叛才让他那么措不及防。
常锦眼角余光瞥见卫喻华眉峰蹙紧,神情之中带了几分挣扎,心中便有了八成的把握。
这男人向来自负,常锦的背叛一直是他心中的刺,他觉得这无疑是对他魅力的全盘否定,是被自己玩弄在鼓掌间的玩物狠狠摆了一道。
那种长久伴随着的卫喻华的对女性的鄙夷又悄悄的窜了头,是啊,女人不过的都是男人的附庸,这是千百年来的传统,也是女人自身智力的局限,这样的女人又能对他做什么呢?
想着,卫喻华萎靡多日的脸上又浮起了几分红润。
常锦这般作态才是他熟悉中的常锦,她合该对他百般依恋千般顺从。既然常锦说当初的背叛是另有隐情,那他便开恩听上一听。
卫喻华体己的坐在常锦身边,面上挂着适度的关切。
常锦心中对她爹说了声抱歉,面上顺从的开始解释,半柱香后,脸上眼泪半干,常锦抽噎着道:“就是如此,这一切皆是我爹的意思。”
常锦说完并未抬头,候着卫喻华的反应。卫喻华半天未做声,直到常锦感到肩头一阵按压,卫喻华声音和缓道:“我出身贫寒,被嫌弃原是情理之中,虽心如刀绞,但只能放下对静姝的满腔爱意。如今静姝地位更是不同往日,今日能听到静姝表明心迹,卫某已是死而无憾,多的便不敢奢求了。”
卫喻华自大但也无利不起早,常锦明白不让他看到好处恐怕不会轻易松口。
于是常锦抬起头,水汪汪的眸子凝视着卫喻华道:“正是因为我如今地位不同往日,所以我的婚事即便是爹也无法左右,圣上曾给过承诺,只要我有心仪的男子便可求他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