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兴致都被吊的高高的,以至于当日,纵使女馆建在偏郊一处,门口依旧被来看热闹之人堵的水泄不通。
常锦更大的场面也见过许多,自是一派坦然,只是耳边总是捕捉到咯哒咯哒的声响,扭头一看,竟是唐淮初上下牙在打架。
她知孩子要面子的紧,不能惹急了,只能憋笑道:“还行吗?”
唐淮初攥了攥手,即将慷慨赴死般沉重的点了点头。
常锦赶忙扭过头,生怕自个忍不住笑出声。
女馆开设第一日,趁着看热闹的人都来了,常锦准备了重头戏。
想要免费设立私塾,前提便是能赚银子,画本子是长久的事业,这钱常锦日后还有用处,她理想的状况便是靠着女馆专门帮女子画花钿妆的本事便能赚到设立私塾的银子。
而成败就在今日一举。
常锦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含笑看着台下乌压压的人群。
今日她额上的花钿妆变了个样式,从玫瑰变成了一只深思金凤的鸟儿,鸟翅上洒下的似金粉似火焰坠落在眼尾处,千娇百媚。
她便是活生生的招牌,可还不够。
众人引颈瞧着常锦要说些什么,却见常锦拍了拍手,女馆之中鱼贯而出一排垂目疾行的女子。
这些女子年纪、身形、长相都各有不同,既有在世人眼中称得上美人的,也有其貌不扬的。
本有些吵闹的场子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好奇的瞧着常锦,似乎在疑惑她想做些什么。
常锦微微一笑,又拍了拍手。
这些女子便排成一排,面朝着台下之人依次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