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喻华声音陡然升了个八度,将常锦吓的一阵擒缩。
“柳伯父既然如此想我,这门亲事我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了,静姝,我不想对不起你,但我的自尊不允许我继续,我对你最大的温柔便是将退婚的权力交给你,倘若由我提出退婚,你名声定然毁了,所以退婚由你提。”
“可我……不想退婚。”
“那你便想你爹继续折辱于我?你是真的爱我吗?”
一阵静默,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卫喻华是笃定眼前爱他至深的女子定然会点头答应主动退婚,如此,他既能保全自个信守当年承诺的好名声,事后亦能说是柳静姝自知貌若无盐主动退婚。
常锦没有说话,因为她在酝酿眼泪。这说哭就哭,还是十分锻炼能力的。
酝酿的差不多了,一汪泪在眼眶将落未落,衬的一双眸子如盈盈秋水,卫喻华骤然撞上常锦的目光,竟晃神了片刻。
“卫郎莫要如此说,静姝原就不该将柳家生意将败之事隐瞒与你。这婚我会主动退的,但爹那边我仍需一个解释,这封信,不知卫郎可否回上二字?”
卫喻华看着常锦咬唇欲哭的模样,唯恐拖则生变,咬破了手指便在信上写到:“恕小侄无法做到。”
卫喻华又宽慰了一番常锦,说了一些日后还是朋友之类的屁话,自觉将常锦哄的服服帖帖方才离开。
卫喻华一走,常锦便擦干了眼泪,仔细将信叠好,笑盈盈的走回了马车。
一回到柳府,还未进门,常锦便命人弄来了一盆浆糊,将信贴在了门边。
点珠识些简单的字,看清信上内容瞪大了眼珠子,结巴道:“这这这、状元爷是要退婚?!”
常锦摇摇手指:“非也,是你家小姐我要退婚,至于退婚原因,写的很清楚了,状元爷舍不得日后我将柳家银子捐于百姓,想据为己有。”
说完常锦也不理点珠天榻了似的表情,哼着曲儿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