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衣服便悄然出了宫,直奔将军府。
燕向南看到一身男装的常锦时,微怔之后,便笑着责她任性胡闹。
常锦却不似平日里的娇憨,巴掌大的小脸板着,一脸正色道:“外祖父将两个舅舅叫来罢,以念有事同你们相商。”
找到燕重云和燕重阳的时候,燕向南便寻了个借口遣开了府中下人。
他猜测不到孙女要同他商议何事,但多年行军打仗的直觉告诉他,孙女要说的事不宜让外人听见。
可即便燕向南早有了准备,常锦的话依旧让他大惊失色。
捏着信纸的手指因为常年握刀长满茧子,此刻又因为用力微微泛着白。
“这确是皇上的笔迹。”燕向南犹不敢信,不住喃喃:“皇上为何要如此?”
燕向南手中抓着的,正是雁南迟交给常锦的,他的亲弟,庆国的王爷和皇帝之间往来的书信其中的一封。
这封信中,皇帝提出欲借势除了燕家军。
燕重云和燕重阳到底是年轻,两人气的直接砸了杯子,满腔悲愤。
“我燕家这么多年来在前线杀敌,不说爹,便是我身上,刀枪剑戟的伤有多少,又有多少次从鬼门关侥幸逃过?他洛家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联合外族,不惜牺牲两座城池,也要将我们燕家连根拔起,呵,我该高兴我们燕家在他眼中竟值两城的百姓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常锦从未见过燕家男子落泪。
可只是看了狗皇帝的信,三个燕家男人都红了眼眶。
常锦知道他们是被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