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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锦故作惊讶:“祖母这是要谋杀龙裔?”

“祖母不喜欢以念,以念认了,毕竟祖母对以念没有感情,但祖母如此说娘亲,以念做女儿的不得不为娘亲说上两句。”

“祖母说娘亲心肠黑,是想说,当年父皇同夏春翠苟且是娘亲一手安排的?是娘亲逼迫父皇和夏春翠生下的孩子?”

常锦一番抢白,太后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急咳两声怒道:“你这是大不敬!”

常锦一脸懵懂:“祖母,以念看您是病糊涂了。以念不过是顺着祖母的话推测一二罢了,断然不敢有任何不敬。”

太后像破了口的风箱,随着呼吸起伏发出破败的气息。

她眯了眯眼,咬牙问道:“哀家不想再同你绕弯子,你只需告诉哀家,乐舞大典之事,是不是你的安排?你栽赃陷害以蓝?”

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是厉害。

大约是原身残存的意志,常锦能感受到心底泛上的阵阵愤怒。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坐在床上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人。

栖近、弯腰。

常锦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是我安排的又如何?怎么?就因为是你从小带大的,即便不是龙种,你也能容她坐着长公主之位?你还真是老糊涂了。”

太后气急,指着常锦的手指都发着颤:“那是你栽赃!以蓝不是燕家的种,但依旧是皇帝的种!”

常锦对这偏心偏到家的老太太彻底失去了耐心。

“我看您是弄错了,我只是安排人揭穿她的身份,但我可没捏造,您最好听清楚了,洛以蓝确实不是龙种,她只是夏春翠和一个侍卫所生。”

常锦说完,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太后脸上的震惊和痛苦夹杂的扭曲神情,然后实时补刀道:“说来说去,祖母在乎的也并不是洛以蓝,您在乎的只有手中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