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在警告了秦越不可与郝锦年、甚至贺云止多接触之后,还会让秦越事无巨细的告诉他,当天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他本来有点担心这种行为太过烦人,但秦越反而甘之如饴,每次都能说得津津有味。
只不过,有时候,说着说着,这人的话题就会偏到奇怪的地方去。
比如,师尊,今天有人下山了——师尊,山下镇子都有什么啊——师尊,我也想下山去看看镇子里的夜市——那,师尊,看完夜市,我们是不是要一起住在客栈啊?
再比如,师尊,今天他们有人去后山了,听说桃花开了——师尊,你喜欢桃花吗——嗯,我本来也喜欢桃花,但现在听到师尊说喜欢桃花,我就有些嫉妒这花了呢。
这种幼稚而执着的推导,总是让唐斯文有些无可奈何。
等后山层林再次染上霜红,秦越已经快18岁了。
他现在已经比唐斯文高了,五官越发出众的同时,更多了些凌厉的气势。那惊人标致的相貌和冷漠清高的气质,会让人既忍不住要盯着他看,又不敢与他视线接触。
然而,一旦他见到了唐斯文,就只会露出一个堪称甜蜜的笑容,软声叫着:“师尊……”
“冷冰冰的秦越,在他的师尊面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已经成了青云派的共识。
有时候,师兄们会拿这件事打趣唐斯文,唐斯文也只能红着脸,打个哈哈。
他不想掩饰什么,也不想否认什么。甚至,他唯恐自己的一点点冷淡,都会伤害到秦越那初次盛开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