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越终于舍得把唐斯文从怀里放开时, 雨已经停了。
唐斯文看着秦越的脸色好了些,这才把刚才的事都说了出来,还仔细描述了一番那名贵族的装束打扮。
秦越先是回到车上, 检查了阿嚎的状况,发现并无大碍,只是仍在昏睡以后,就又下了车,走到那两口锃亮的大锅旁边, 用剑柄在锅肚子上分别狠敲了一记。
顿时,两口锅都振动不已, 嗡鸣声持续不断。
被大锅罩在里面的两人,在这噪音的折磨下,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等这番振动停了下来, 秦越才发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白令帝国的大魔法师,要做这等下药绑架的下作之事了?”
里面的马车夫慌慌张张的说:“你,你怎么知道……”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立即叫了起来:“你闭嘴!我们只是普通的绑匪!”
秦越和唐斯文对视一眼, 还想再问,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秦越殿下, 我手下的人, 太鲁莽了些, 让您见笑了。”
两人都面色一变, 转过身来,发现远处停了一溜的马车, 而不过五米开外,静静的站了一个人。
这人披着白色斗篷,戴着兜帽, 看不清五官。唯有一缕银色长发,从兜帽里淌了出来,在阳光下淡淡的反着光。
这人是何时走得这么近的?我们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察觉?唐斯文暗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