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文也不含糊,仔细解释了起来:

“那6个人,我听他们说话,有严格的上下级之分。而且,动作都很整齐,连坐姿都相似。所以,我猜,他们应该是白令帝国的士兵,而且,估计还是有军衔的高级士兵,不是那种……临时拼凑的杂牌兵。”

“他们提到,花了5000里塔尔的高价,总会有消息——所以,我判断,他们一定也是在找那名要犯。但是,什么样的要犯,既需要在工会悬赏,还需要派出高级士兵呢?这人要么是本来就身份很高,要么就是犯下的罪行很重。可是工会要求的是‘活捉’,而不是‘死生不论’,所以我倾向于第一种猜测,这人应该是身份很高。”

“接着,他们又说,应当在白令和黑旗的边境增设关卡,严加盘查——既然白令和黑旗是敌对的两国,那,为什么这个人要去敌国?我猜,要么这人本来就是黑旗的人,要么这人认为,他去了黑旗之后,能得到庇护。”

“所以,”唐斯文最后给出个结论,“我们要找的,有可能是一名贵族。出于某些原因,要逃往,或者逃回黑旗。”

秦越脸上微微露出些赞许之意,道:“不错,猜得很好。”

唐斯文有些小得意,又有些好奇:“怎么,你不担心我刚才说的都是瞎编吗?毕竟,也许我什么都没听到呢。”

回应他的,是阿嚎的哈哈大笑。

唐斯文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己刚才这番话有哪里可笑。

阿嚎一边笑得直喘气,一边说:“小锅,我刚才就想告诉你了,可是阿越不让我跟你说。阿越的耳朵啊,特别厉害!只要想听,多么细小的声音他都能听得见。在酒馆里啊,阿越在我们桌上,已经把那一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了!所以啊,如果你骗他,他一下能听出来!”

刚刚还在又兴奋又得意的唐斯文,犹如被泼了盆冷水,透心凉。

他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又,诈,我。”

秦越的语气倒是很平和:“没办法,谁叫我的心灵和外貌一样丑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