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哥,这是那具头骨的检测报告。”周浩把报告放在桌上, 见他挥了挥手,识相地退了出去。
他看了那份报告的封面良久,有些坐立难安, 煎熬的时刻总是过得尤其缓慢。
最终他还是拿过了那份报告。
翻看报告后,他匆匆下了实验室。
“西总,根据我们检测,这些头骨碎片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性别为女性,死亡时间在十年以上。我们拼合成功了头骨,这是我们模拟出的她生前的模样。”
“那个坛子上的画是做什么用的?”他问。
“我们联系了民俗方面的专家,他们说这很有可能是一种镇压灵魂的仪式。”
“你先出去吧!”
他紧紧攥住了拳头,才克制内心疯狂涌动的噬人的冲动。
“景海兰。”他几乎是咬碎了牙念出了这个名字,“你该死。”
那扇透明的玻璃罩,却隔着生死。
他贴着玻璃窗,看着被勉强拼合在一起,却满是裂痕的头骨,如同他的心一般,早已千疮百孔。
这是他的爱人啊!
他双目怔怔,站了良久良久良久。
捧开了玻璃罩,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额头,眉眼,生怕自己动作稍大一点,就会弄疼了她。
“浣浣,我们一定有机会重来一次的,你相信我,我很快会找到你的。”他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
路浣没有回路家大宅,她在外面有一处私人公寓。
早晨,电话铃声不断地响着,路浣不耐烦地坐了起来,揉了两把已经乱成鸡窝头的头发。
“哪位?”她声音里还夹杂着厚厚的鼻音,以及被吵醒得不客气。
这才刚过五点钟一会,哪个神经病闲得没事干扰人清梦。
“路小姐,那把枪可以给你,把剩下的地址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