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景西当年只有三岁,正是少不更事,但以他的聪慧程度,对当年的事一定是有印象的。

以路浣知道的剧情来说,他的确清楚自己的母亲是谁,并且对她有着非常浓烈的怨恨。

景西死死地握住手机。

路浣喝了口啤酒,也不管他脸色阴沉得滴出水来。

“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你不用费心思了。”

“不认识倒更好,毕竟我也不好问恩人的儿子还钱是不是?”路浣无耻地笑了起来。

“一开始找你确实跟方女士有关,不过现在跟任何人都无关,只是单纯觉得你对我脾气。”

“你不是我的附庸,我也不需要对你负责,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独立的个体,不需要其他人去施加多余的同情,施舍亦或是愧疚,不止你会觉得膈应,我也会。”

景西半沉默地端起了空杯子,“给我来点。”

“未成年喝什么酒?”

景西则固执地又把酒杯推过去了一点,路浣看眼空杯,又看眼他,欣然为他倒了半杯。

想她小学就偷她爸酒喝了,还是高度数的白酒。

喝醉了在地上躺了一晚,结果被她爸狠揍了一顿,那也是她第一次挨打,记忆深刻。

不过她也遗传了老路那倔牛脾气,不让她干什么,她就非干不可。

也不知道老路中年丧子,得多难过。

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她确实太任性妄为了。

“干一杯,敬过往,敬新生。”

路浣有些感慨地碰了下他的杯子,直接干了个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