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两个孩子都好着呢!”廖老伸手拍拍夏洪庆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坐着,不用着急,“你家两个孩子都很好,足以见得你很会教孩子啊!”
夏洪庆练练谦虚道:“我哪里懂什么教孩子,廖老谬赞了啊!哎,说来也惭愧,我是一心想培养个状元出来呢,只可惜我们老夏家命里注定出不了读书人,好在月初争气,自己闯了条路出来不说,还把哥哥弟弟都拉拔起来了,不然我家如今过得还不知是什么日子呢!”
廖老一听夏洪庆自个儿说起夏月初来,刚好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道:“夏丫头可真是个好孩子啊!又聪明又有灵气儿,最要紧的是还踏实稳当,我看了都眼馋你有个好闺女。要知道,我当年她那么大的时候,都还在给大厨们打下手呢!所以说,这么好个闺女,你还别扭啥啊?”
夏洪庆刚刚就隐约猜到廖老今日请他吃酒的用意,但此时听到他这么明白地问出来,还是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若不是因为月初,那就是为了薛小子?”
夏洪庆端起酒盅,一口干掉杯中酒,又给自己满上一盅,小口砸吧着,眼帘低垂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思。
廖老爷子也不着急,先吃了两口菜垫底儿,也自己品咂起酒来,慢慢地等着夏洪庆开口。
“其实我也不知自己是咋了,如今一看见大壮就想到他是啥将军,我这心里头就不踏实。”
“薛家家风严谨,薛小子自小跟着他爹在军中,人品德行上都没的说,而且他俩可是在皇上面前都过了明路的。再说了,日后待他恢复身份,他若是敢始乱终弃对夏丫头不好,我有一个饶不了他!”
这种担心,夏洪庆自然是有的。
倘若薛壮是个什么知县甚至是知府家的公子,他都不会那么忧心,毕竟自家闺女也还算是有本事,做得一手好菜不说还能大把大把地赚银子。
但偏偏薛壮是大将军的后人,薛家军的事迹,连他这个在偏远小镇待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都如雷贯耳……
自家闺女也是傻,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了人家。
如今没恢复身份自然无碍,等人家沉冤得雪,恢复成为薛小将军,两个人之间连一纸婚书都没有,到时候……
“倒也不全是因为这个……”夏洪庆这话说得犹犹豫豫,“其实说实话,我自个儿也理不清楚,虽说我嘴上一直说想让儿子好好念书中状元,但是自家儿子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得很,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我以前心里只想着,他俩甭管有谁,能考个秀才出来,也就算是全了我的心愿了。
“谁知这儿子没啥大出息,竟找了个这样了不起的女婿,我……唉,我这个做老丈人的,之前还在人家面前吆五喝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