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颢,我已经很严肃地警告过你这个问题了,月初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她是我的妻子,是我薛承此生唯一的妻子。
你不尊重她,就相当于不尊重我,把我的尊严和面子丢在地上肆意践踏。
而正因为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我才更觉得心痛。
你回京城去吧,如果你真的过不了心里这个坎儿,每次都要夹枪带棒地对待我的妻子,那你我的兄弟之情,也只能尽于此了。”
殷颢知道薛壮已经警告自己很多次了,但是他从小顽劣惯了,家里祖父也时常警告,但是每每还是会妥协。
所以对他来说,薛壮之前那种口头警告,完全就是不痛不痒,左耳进右耳冒的存在。
“承哥,得知你的消息之后,我一刻都没耽搁地冲过来找你,听人说你这边悬赏要找烫伤药,我也二话不说地从家里拿了药膏就直奔保定府。
说句不孝的话,我殷颢这辈子,连对我家老爷子都没这么好过!
结果呢?就换来你这样绝情的话?”
殷颢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衫,觉得里面简直痛得快要窒息了。
得知薛壮还活着的时候有多欣喜若狂,此时就有多心如刀绞。
“我一直以为,咱俩会做一辈子的好兄弟,等以后你娶了妻子,我也有了媳妇儿……
咱们哥俩情同手足,嫂子跟我媳妇儿也处得如姐妹一般,孩子们从小一起长大,说不定还可以结成夫妻,到时候亲上加亲……
我万万没想到……”
殷颢越说越是委屈,之前还只是红了眼圈儿,此时泪水已经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抬起胳膊,粗鲁地用袖子抹去眼泪,大声地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