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薛壮找人定做的酒壶和酒盅交货之后,又开了一坛新的,封七便也跟着尝了一杯。
虽然味道不差,但是他还是更喜欢烧刀子之类的烈酒,对这种酸酸甜甜的酒水不感兴趣,后来便也没有再碰过,所以根本不知道居然这样的功效。
想到这儿,封七忍不住朝朱建山打量了几眼,笑着说:“老爷子,原来还有这样的好处,难怪您喝上就离不开了,要不等夏娘子回来,我再帮您说说好话,看能不能匀出一坛子卖给您,免得回头过年我们休息,您喝不着酒可怎么办……”
封七的眼神一点儿也不隐晦,几乎就是明目张胆地看。
朱建山一把年纪了,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气得一脚踹过去道:“快滚吧!早晚让你这个猴崽子气死!”
封七闪身躲开他的脚,一边笑一边往雅间外面走。
“我这就走,其实您要是早说是为了这个,我们夏娘子说不定早就卖给……”
他扭头看着朱建山,一边说话一边快步往外走,拉开雅间的门就撞在别人身上了。
封七连忙回过头来,连连道歉:“这位客人,真是对不住……”
“不碍事——”头顶传来的声音嘶哑粗糙,听得人心里头像是被什么抓挠一般,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声音。
封七下意识地抬头,瞬间便怔在当场。
被他撞到的人身材十分高大魁梧,封七自认为已经算得上是个子挺高的了,但是这人却比他还要高一个头。
然而让封七怔住却是他身边的人。
身边那人个头一般,比封七还稍矮一些,头上扣着翻毛帽子,大氅边缘长长的风毛出得很好,一看就是值钱货。
尤其是颈周一圈,黑色风毛油光水滑,将他本来就被帽子遮挡住了一部分的脸又挡了个七七八八,细看也只能看到一双狭长的双眼,眼尾微微上挑。
他手中还捧着个掐丝珐琅的暖手炉,双手白皙修长,看着像是从未做过活计的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