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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轻轻捶他一下:“我身子不比你,经不起折腾,你再这般下去我明日当真起不了床了。”

“那便不要起了,在床上睡一日等我归家再睡岂不更好。”

一番话气得阮筝脸红脖子粗,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顿乱捶。

大约是被阮筝抱怨了一通的缘故,那一晚封瀛确实下手轻了些,时间也略短了些。只是到最后阮筝依旧累得不行,苦哈哈地趴在枕头上小声嘀咕:“还是快些怀孕得好,早些怀上了才能有几日安生日子过。”

她当时只顾这么一说,绝想不到往后有了孩子害起喜来,那才真叫生不如死。

因阮筝想要宝蝉进府帮她,封瀛第二日就去宫里找郑太后要了人。郑太后如今想通了之后再见封瀛态度也变了一些,不再像从前那样臆想连篇。且她安在王府内的钉子已被拔除,如今再也奈何不了封瀛的妻室,再怎么着急上火也是无用。

只是听他来要宝蝉郑太后不免又要多想,想着阮筝入府还不到一月,封瀛竟已急不可耐想要迎别的女子入宫?又思量着宝蝉这丫头是什么时候与封瀛勾搭上的,竟这般大的面子令他亲自来要人?

郑太后心里存也这点心思,那日晚间皇帝来请安的时候便忍不住提了一嘴儿,倒是封汲对他哥了解更多,听了太后的想法后连连摇头:“事情必不是母后想的那样。六哥对和静县主乃是真心,怎会舍得伤她的心。六哥将宝蝉要去必有别的用意,说不定就是县主的意思。”

郑太后听他一口一个“县主”叫得起劲也是好奇。从前可是整日里阮姐姐长阮姐姐短的,如今怎么变了性子了?

当真是再也没有纳她为后的想法?

封汲摸了摸鼻子,装得道貌岸然道:“县主既已与六哥成亲,朕自然也盼着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才是。”

说完心虚地撇开头,不敢去看太后的眼睛,也不敢告诉太后他之所以改口完全是因为六哥的缘故。

六哥打人太疼了,小时候被他揍的阴影至今还留在心里。虽说他此番要求自己改口的时候不曾动粗,但封汲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再整天阮姐姐长阮姐姐地叫他六哥非冲自己挥拳头不可。

算了,还是保命要紧。

另一边宝蝉听说慎亲王进宫来找太后让她提早出宫,不由喜上眉梢。同屋的小姐妹一个个羡慕地看着她,都道她好福气。

宝蝉一听便知她们误会了,立即便笑道:“那是,王妃待我向来都极好,之前在清漪园中王妃便对我多加照顾。前一阵子王爷大婚我去了王妃屋里说话,当时王妃便说要帮我早些出宫呢。”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告诉她们别乱想。她跟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此番提早出宫完全是王妃的意思。

众人一听立时明白过来,也歇了调侃她的心思。

宝蝉离宫后先是回了家,将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办了。好在两家一早就知道了她的离宫日子,成婚的大小事宜皆已准备得妥妥当当,只等她这新娘子回来嫁人便可。

如今她提早半月归家,家中也不慌不乱,依旧照着原先定的日子准备着。宝蝉得空便先去了趟王府见过阮筝,两人见面后阮筝便同她提了此事。

“也不知你表哥如今做的什么行当,在何处高就,若他不嫌弃愿意跟着你的话,你们一道进府来帮我那是再好不过了。”

宝蝉一听随即又是大喜。

她表哥为人是最为老实不过的,可也就是太过老实,在外头就总受欺负。他家里也无权无势,虽说念过几年书也中了秀才,但因不会来事儿如今只靠着教几个孩童开蒙为生。

说起来两人成婚后,日子过得也颇为紧巴。

如今阮筝既提出让他俩进府来做事,那自然喜事一桩。不光银钱比从前多了许多,她表哥也能在府里谋一份差事。

哪怕是再微末的差事,只要头顶上有慎亲王府做保,走出去谅谁也不敢再欺负他。

想到这里宝蝉赶紧跪下给阮筝瞌了好几个响头,当日便回府把这天大的好事说与了两家听。

两家长辈一听都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又是将慎亲王妃大大地夸赞了一番,连同待邻里间都替阮筝说了不少好话。一时间宝蝉家所住的胡同里都知道慎亲王妃是世间少有大善人。

晚间封瀛归家来阮筝便把这事儿同他一说,他自然不会反对,当即就把韩逸叫来让他去打听宝蝉那位表哥的人品家世,待查清楚后若方方面面都没问题,就叫他进府来跟着账户先生管些采买银钱之事,若做得好人品佳往后便再为他寻更好的差事。

又过了一个来月宝蝉按原定的日子成亲嫁人,阮筝也按先前说的收了她的帖子上门去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