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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正厅里,富平侯阮怀澹正一头虚汗地陪着封瀛喝茶。
他与这位王爷向来没什么交情,他就是个挂了虚名的闲散侯爷罢了,比不得人家可是手握实权的重臣。虽说他很快就会成为对方的岳丈,可对着自己这个未来女婿,富平侯可是半点岳父架子都不敢摆。
他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客气地问:“不知王爷今日上门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封瀛冲对方一拱手:“侯爷不必客气,在下乃是晚辈,前来拜访本是分内之事。”
富平侯听他说话如此客气,一时间心中十分熨帖,脸上的笑意也更甚了几分,很自然地就与对方谈起了婚事的筹备。
封瀛便道:“侯爷不必太过费心,宫里不日便有人来府上帮着准备一应事务,我府中自然也会有人筹备,不管是聘礼还是婚礼,定不会令和静县主受一点儿委屈。”
“是是,那是自然。那王爷今日来是……”
“在下今日冒昧前来,是想见一见和静县主,请问她现下可在府上?”
富平侯有片刻的怔愣。他听封瀛一口一个和静县主的叫,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
那是阮筝新得的封号,太后亲封的县主,只不过才得了几日而已,上到家人下到奴仆都还没有习惯她这个新身份。连她自个儿都不习惯,在家中从不许人叫她县主。
所以眼下富平侯听到封瀛如此称呼阮筝,沉思了片刻才真正搞明白他要干什么。
“在,自然是在的,她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为绣自己的嫁妆。王爷若想见她,我这就唤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