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急了,伸手阻拦:“你别过来,你就站那儿。”
“好,那我们便这么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都这么晚了,你该出宫去了。”
“我今日留宿宫中,明日再走。”
“那、那你便回去吧。”
大晚上的男女共处一室,还是在宫里,外头那么多世家贵女们就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若是被人传出闲话,她还怎么做人。
可封瀛哪里是轻易赶得走的人:“我还不困,你呢,已经要睡了吗?”
阮筝觉得跟他讨论睡不睡觉这个问题有些尴尬,便换了个说法:“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我确实有点乏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吧。”
“确实发生了不少事,不过有一桩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得今日说清楚。”
阮筝一猜就知道他要提哪件事儿,当即红了脸:“我不想说,你别说了。”
“为何不说,皇上已答应为你我赐婚。”
“那是皇上答应,我、我还没答应呢。”
哪有人像他这样,直接跑来找姑娘谈婚事的,还是跑到姑娘的闺房来谈这个事儿,真是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
阮筝既生气又害羞,没等对方发问便“恶人先告状”:“你、你这人满口谎言,我信不过你,我才不要嫁你。”
“我哪里像你说的这般?”
“别的就不说了,单说你、你装太监蒙我,就是最大的一桩坏事,你敢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