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问一句:“先前你说心里有中意的人,难不成就是他?”
陆善沅立马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扑上来捂阮筝的嘴。她这一举动便坐实了阮筝的猜测,后者一脸震惊地望着她,很快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也没什么,你这个年纪的女儿家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为何对他钟情,当日你救他的时候他应该挺狼狈吧。”
“那是自然,破衣烂衫的,整个人灰头土脸。要没有我指不定还要遭什么罪。可这人脾气太差,一醒过来就跟我吵架,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救了这么个祖宗,气死我了。”
“这么说他醒过来见过你?”
“那当然,架都吵了好几回。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那么挑剔,要这个要那个的,原来他是皇上呀。在皇宫里过惯了好日子,那住不惯茅草屋也正常了。可你说他就不能好好说嘛,非要找我麻烦。”
阮筝正在想别的事情,一时间没有接陆善沅话茬。
“既然他醒过来见着你了,为什么还会以为是旁人救了他?”
陆善沅一愣:“你说什么,他以为是别人救了他?为什么?”
阮筝就把小皇帝召她进宫拿帕子给她看一事说了,不过她隐去了皇帝想立她为后的想法,只是道:“皇上以为帕子的主人才是救他之人,因那上面绣了我们府里特有的洒金梅花样。但其实皇上不知道,洒金梅在我们府里也不是人人都用的,只有……”
阮筝一时犹豫起来,不知该不该跟陆善沅说实话。毕竟那也只是她的猜测,长公主那边是否当真这么有心机,用一条帕子冒领了陆善沅的功劳她眼下还不知道。
但陆善沅却已然猜到了几分:“阮姐姐,这帕子是不是只有茱姐姐屋里的人才会有?”
“倒也不是,长公主那边也有侍候的人绣这个花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