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宝蝉吓得呼吸都快没了,战战兢兢地挪到门边朝里一探头,转眼又立马收回了目光。
她快速转身拦住了身后的几个宫女,还识趣地把门替人给关上。
方才和她说话的小宫女压低声音问:“姐姐,这是怎么了?”
“莫管,咱们回去就是。”
眼下这光景除了阮姑娘,谁敢撞进去就是自己找死。她们只要安静得装不知道便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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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封瀛光着上半身正在往身上缠纱布,露在外头的皮肉处有大大小小的陈旧伤痕,皆是他这些年在西北留下的痕迹。
阮筝没想到冲进屋来竟会看到这样一幅光景,来时莫名其妙积聚的一点勇气顿时烟消云散。
她暗骂自己是不是昏了头,还当他是从前那个自认为的小太监吗?人家明明就是掌握大邺命门的男人,是谁都不敢得罪的阎罗。
而她过去的几个月一直在作死。把他当成太监,总是抱怨他数落他,还曾扇过他一巴掌……
阮筝突然心一凉,两眼一黑又要晕过去。
这些就算了,这会儿她又在做什么,堂而皇之的闯进来看人换药?她是不是想尝尝十大酷刑是什么滋味?
阮筝吓得不轻转身就想走,手刚摸到门边儿便听声后那人淡淡地吩咐了句:“回来。”
摄政王的命令谁敢不听,阮筝二话不说转过身来扑通一身就跪倒在地:“臣女冒犯王爷实乃死罪,还望王爷恕罪。”
封瀛系绷带的手微微一顿,在心里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