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瀛将手负在身后紧握成拳,不住地松开又再次握住,来回几次总算压下了心头莫名的情绪。
眼见阮筝躲他躲得都快倒在书案上了,他终于站直了身子。阮筝也借机直起身来长出一口气。
幸亏他没再逼近,否则她非当他面躺下不可。一想到那画面便给人一种风光旖旎之感,透着一股遮掩不住的暧昧味道。
她隐约记起梦里那间屋子似乎也有张条桌,比这张大不了多少。而她则被男人按在那桌上,尽数扯掉了身上的裙衫。
那样的情景是她少女时从未想过的事情,也只有在梦里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的男女竟可以有与平日里衣冠楚楚正襟危坐截然不同的模样。
每个人都可以变成禽兽。
阮筝记起那种情景,整个人瑟缩一下,然后便红了脸颊。封瀛眼见她眼底掠起迷蒙的神情,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随即又是脸颊绯红,连未涂口脂的嘴唇都红艳了几分。
他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情绪又冲上来几分,骨节因为紧紧握拳也发出了喀喀的响声。阮筝听到声音瞬间从梦境中抽离,紧张得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莫非还要打还我不成?”
她可受不住他那一下,别说一拳就是一个指头也受不住。
封瀛一听便笑了:“不会,我这人讲道理。”
“你这话言下之意便是,我这人极为不讲道理是吧。”
“倒也不是极为不讲道理,只些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