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战战兢兢地拿了元宝下车,全身哆嗦地走到了侧门边,去找那两个卫兵说话。这两人皆是训练有素,守门时目不斜视,虽一早就看到了这辆车突兀地出现在王府门前,却始终不动声色暗中观察。
这会儿眼见一个老伯走了过来,凌厉的目光立马便射了过来。温伯被他们吓了一跳,定在原地不敢再动。其中一个卫兵见状伸出长矛,直接架到了温伯的肩膀上。
“你等何人,来此处做甚?”
他声音洪亮极具气势,别说温伯就是车内的阮筝都吓得一哆嗦,脸色白了几分。
看来传说慎亲王治军极严不是夸大其词,单看这守偏门的卫兵都这般英武,想来王爷本人也是极为严苛之人。
这样的人在床笫之间也是异常凶悍,毫无怜香惜玉之心。阮筝想到梦中床单上的鲜血,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那边温伯已是吓得快要尿裤子,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手中的银子更是攥得死紧,完全忘了要递过去。
那卫兵见他如此,手中的长矛便往下压了几分:“说,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温伯抖个不停,手一松元宝就掉落到了脚边。他见状终于有些回过神来,刚想要蹲下去捡,却听耳边大喝一声:“站着别动,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可怜温伯一把年纪被吓得面无人色,语带哭腔求饶道:“大人、大人饶命。小人是、是富平、平平平平平平……”
一句话没说完,两眼一翻眼看就要晕倒。阮筝在车里实在看不下去,只得掀起帘子自行下车,朝那两人走过去。
比起温伯她的仪态从容许多,又因她是女子卫兵也不好轻易动粗,便只能瞪大眼睛警惕地盯着她瞧,心里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