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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阮筝还去泡了一回温泉,跟陆善沅一块儿,在香樟林缭绕的水气中宽衣解带踏入池中时,满脑子想的却全是梦里被男子抱在怀里亲吻嘴角的画面。

好在池水温热,阮筝就把自己脸红的缘由推到了那上面,这才堵住了陆善沅那张快嘴,顺利让她把话题从自个儿身上转到了旁人身上。

“我看林昭啊还是早些死心得好,慎亲王对她的态度便是你我也看出来了。这男婚女嫁也讲究个缘分,她与王爷既是无缘,还不如找个中意她的待她好的,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不好吗?我哥同我说,户部尚书柳大人家的小公子很是中意于她,两人自小相识也算知根知底。听说柳公子待她极好,常让人寻些新奇的珍奇宝物赠与她。结果她收了人家的礼却又不答应婚事,搞得柳公子日夜悬心,去年冬日里还大病了一场。啧啧。”

阮筝笑着打趣她:“你瞧你说话便说话,最后那两声可不好听,被夫人听到了又该数落你。”

“我便是这般纵情恣意,这般活着才叫潇洒。”

“那你这么潇洒的人,将来准备寻个什么样的夫君?”

陆善沅原来还在款款而谈,被阮筝这么一问竟少见地红了下脸。不知怎么的,原本清明的脑袋一下子就糊涂了起来,面前竟出现了那个茅屋内跟自己争吵斗嘴的少年。

那人的脾气是真的差,但长得却意外得好,唇红齿白是她喜欢的少年郎的长相。若他没有那么一张讨人厌的嘴该有多好。

陆善沅一想到他被慎亲王带走,心里又有点担忧。先前她也寻机会向哥哥打听过,没成想向来宠她的哥哥一提到这人便讳莫如深,板着一张脸吩咐她往后再不许提这人,连这事儿都要烂在肚子里不许向外人提。

唬得陆善沅不敢再开口,却也更担心那人的安危。若他真是大乘教的教徒,会不会已经被慎亲王给杀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小声抱怨了几句封瀛的嗜杀。阮筝听到后便划水到了她身边,提醒她道:“这话你可不许乱说,便是在自己屋里也不准说,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