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封瀛打断他的话头,“你不如先回家一趟,先将今日之事问清楚再说。”
一想到陆善沅牵扯进了这件事情,陆嘉元就烦得牙疼。
太能给自己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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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元向封瀛告辞后立即便回了别庄,在陆夫人的房里将心虚的陆嘉沅给揪了出来,厉声训斥了一番。
他向来性子开朗为人潇洒,平日里对这个唯一的胞妹也是宠爱有嘉,这才把她纵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别说陆嘉沅,就是陆夫人也没想到他今日竟能发这么大的火,着实也给吓了一跳。
陆善沅更是吓得一头扑进母亲怀里,瑟瑟发抖连话都不敢说,最后还是陆夫人看不下去替女儿说了几句求情的话:“好了嘉儿,你也别再骂她,她已知错,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还能有以后。今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就凭她犯的错别说是她自己,就是整个陆家都会大祸临头。娘你切不可再纵着她,从今往后她哪儿也不许去,只许拘在屋子里习字女红,乖乖等着说亲嫁人为好。再这么胡闹下去,非把全家都害了不可。”
陆善沅不懂这里面的轻重缓急,陆嘉元哪里有什么不懂的。这次虽说是妹妹一时好心救了皇上,可她把皇上扔在茅屋之内无人照看,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太后怪罪起来,这恩情便也能成了罪过。
当朝为官的大人们都有一个原则,宁可无功不可有过。若事有两面便宁愿舍弃不做,绝不贪恋那一点功劳。
妹妹做的这个事儿,皇上若是欣喜便可论功行赏。若是心怀怨恨,转眼也又能让陆家吃不了兜着走。且她无知无畏,什么人都敢随便救。今日所幸救的是皇上,若是救了个大乘教的余孽陆家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