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朗笑他:“便是你们这些个人最是心细,整日胡思乱想。”
“不是乱想,王爷定是有什么事。”韩逸跟着封瀛的日子比孟朗还要多,几乎算是从小陪到大的情分了,两人虽是主仆却亦是老友。王爷有些什么不同他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绝无错漏。
孟朗是个粗人,见他这样便随口问了句:“那你倒说说,王爷哪里不对?”
韩逸犹豫了片刻,这才把从昨晚到今晨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孟朗听。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既是王爷属下自然是听他吩咐办事儿,事成后也自然要向他禀告。
两人平日里说话直来直去毫无隐瞒,王爷对他向来赏罚分明,这些与平日并无二致。只是韩逸总觉得他看自己的次数多了些,眼神也透着股探询的意味。
他自认没有做任何不妥之事,也从无生出二心,所以不明白为什么王爷有话不明说,却一个劲儿地打量他。
“难不成是我今日穿戴有何不妥?”
孟朗瞪大眼睛上下瞧了他片刻:“能有什么不妥,你日日都穿同一件衣服,王爷大约都看腻了。”
“我这不是同一件衣服,我每日都有换衣,这只是同一块布做的不同衣裳而已。”
“都一样,反正没啥好看的。你又不是那灵秀的小姑娘,王爷瞧你做甚,更何况即便你是个姑娘王爷也懒得瞧。你看咱们府里那几个丫头,王爷有正眼瞧过吗?还不都拿她们当跟咱们一样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