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想到是自己让她穿的那条裙子,一时间便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她轻叹一声拍拍女儿的手背,仔细观察她的眉眼确定她身子无误后,才冲身后的半夏道:“你把那碗药喝了。”

半夏不敢不从,只能忍着难受那碗极苦的药吞入腹中,随即又小声禀告道:“公主,陆府里头起了一些谣言。”

“什么谣言?”

半夏有些难以启齿,但她知道以长公主的性格若是事后知道她知情不报,必定会罚得更狠,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将听来的消息一一说了。

其实也没有多少谣言,只有一桩跟阮茱有关的事情。“府里有在传,说大姑娘和沈家小姐受伤,是、是二姑娘……故意为之。”

阮茱听到这话气得差点跳起来,奈何她向来体弱,就是想生气骂人也没这气势,一副萎靡不振的可怜样儿。

长公主生怕她气晕过去,赶紧扶住她,又冲半夏咬牙道:“这话是谁说的?”

“奴婢不知道,奴婢也是无意间听陆府的下人们在传,说不定是谁在席间放出的消息。”

阮茱气得泪眼神婆娑:“一定是阮筝那个坏胚子,她恨我弄伤了她的手,便故意放消息诬陷于我。母亲我是冤枉的。”

她明明就是想烫自己,是她们两个自作多情伸手来救,这才烫着了她们。烫就烫了,本也是活该,可怎么能把责任往她身上推,还把她说得这般不堪。

“母亲,她们这么说我,女儿以后还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