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瀛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那日阮筝当着他的面絮叨了半天,说的全是这些年在家中受的委屈。其中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便是她常年为妹妹代笔作画之事。

富平侯府有一位擅长丹青的小姐,这事儿封瀛也听人提过一耳朵,只是当时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对他来说那一家不记起便罢,若当真细细追究起来,那位飞扬跋扈横行霸道的长公主,跟他是颇有一点恩怨的。

只是他如今还不想计较,所以也懒得理她家的事情。直至最近碰上了阮筝,才算对这一家多了几分了解。

果真如他所料的那样,高门大户内里颇多腌臜之事,这种用长女的画为次女博名声的事儿,倒确实像那一位能做出来的。

毕竟一个是她亲生,另一个只怕在她眼里就是野种。

所以他今日特意拉了恭亲王来,让他做诗是第一步,拿去后院让人品评是第二步,给出彩头逼人作画是第三步。而把沈碧君塞进去便是最后一步。

陆嘉元见他蹙眉沉思好半天都不言语,脑中突然蹦出个骇人的念头:“今日外面日头毒,沈家妹妹的身体确实不宜久晒,你这也算是在照顾沈家妹妹。只是你这么做,难不成竟也有了那样的心思?”

一想到封瀛有可能钟情于沈碧君,陆嘉元便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偏偏是沈家女呢,换了今日后院任何一个其他女子他都没意见。

“你哪怕钟情于我妹妹呢?”

封瀛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不屑与他废话,搞得陆嘉元愈加崩溃:“你这什么表情,我妹妹也没那么不堪吧。”

封瀛见他越想越歪,只得开口:“我对舍妹没有想法,对沈姑娘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