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金尊玉贵的,为个小小女子整日奔波实在不值得,那女子又不念他的好。
谁料她这话说完在场的两人皆是毫无反应,待她把茶搁到桌上后,一时间也不知该走该留。于是她只能求助般地望向张太医。
张太医向来心软,见状便又接了句嘴解她的围:“那我回头倒是要跟刘公子好好研究一番这新的方子才是,阮姑娘既怕苦,我便加几味冰糖在其中。”
玉珠腰身一福:“那我替阮姑娘谢过张太医。”
说完她装着欢喜的模样走出了屋子,边走边竖耳听那两人说话。隐约间似乎听见张太医在问封瀛什么,对方便沉声随口回了句:“没什么喜欢的,但最不喜的就是爱嚼舌根搬弄是非之人。”
玉珠吓得心肝一颤,脸色惨白几欲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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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玉珠的一夜未眠不同,那一日阮筝睡得极好,是她来清漪园后睡得最为安稳的一夜。在得知刘长墨将来给她治病时,她心头便有丝丝抑制不住的喜悦。
若不是听人提起这个名字,她都快将这人给忘了。如今南国公府已被抄家,她便再无后顾之忧。这回救驾有功若是回头病好了太后娘娘召见她想要赏赐她,她便可借此机会提一提她的婚事。
对她来说这是关乎她后半生的大事,在这件事情上她绝没有寻常女子的扭捏害臊。想起上辈子的惨死她便浑身发冷,那点子矜持和命比起来算什么,只要她嫁得一个如意郎君,此生便可高枕无忧。
想到这时阮筝翻了个身,睡醒起身后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