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太重,”进保恨不铁不成钢地打了自忠一脑门,“你啊,脑子都挂当铺去了。咱们宫里最近有什么人病了?”
“一个也没有啊。”
“是啊,所以皇上召刘公子进宫,为的自然不是宫里的人。”
自忠小眼睛一转,猛地醒过神来:“难不成是为了宫外那一位?”
眼见师父露出了赞同的目光,自忠不由缩了缩肚子:“皇上这是认真了?”
“认不认真的,过些日子你便知道了。”
皇上登基时日虽短,进保却是打小侍候他的,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他何时为了什么事儿跟摄政王瞪过眼。从前向来是万事不管,摄政王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别人尚且还要替他不值一二,他自个儿倒是乐呵得很,整日里对自己那位六哥言听计从。
可那日他为了阮筝居然顶撞了摄政王,可见这姑娘在他心里的地位之重。如今人在宫外的清漪园养病,皇上又出了不宫,能做的也就是把刘长墨叫进宫来让他出出主意,好叫阮姑娘早日痊愈。
自忠听师父这么一掰扯便什么都明白了,只是明白了这个另一桩事儿他就又糊涂了:“这么说起来,咱们皇上是瞧上阮姑娘了?可阮姑娘不是富平侯家的小姐吗,那算起来便是咱们皇上的外甥女,这甥舅能、能……”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了,进保瞪了他一眼,彻底把他的话给吓了回去。后者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能不能的,不都是咱们皇上说了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