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一面替她捏肩一面听她娇声抱怨,和青黛笑着交换了下眼色:“我们姑娘啊如今当真是累呢,侯爷整日夸个不停,外头百姓也是交口称赞。说姑娘至纯至善扶危济贫,是少见的大善人。”

“哪就有他们说的那般好了,我也不过做了少许事罢了。”

两个丫鬟再次对视,青黛十分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阮筝白了她一眼,自个儿也笑了:“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传的,竟传成了这个样子。”

那天从贞姨家回来后,阮筝贤良的名声便在京中莫名传开了。说起来也是有趣,那些围观的百姓颇有些说书天份,将小小一桩事儿绘声绘色一说,立马搞得街知巷闻。

青黛一脸得意的神色:“如今我们姑娘,那可是京城小姐中的头一份儿了。甭管别的姑娘长得如何美才情如何出众,都比不得我们姑娘人美心善的好名声。我可听说了,最近上门来提亲的都快要踏破门槛了。”

富平侯家的嫡长女心地竟如此好,对个贫病交加的寡妇如此关心,请医问药不说还亲自上手替人洗衣砍柴,当真是再世圣母也不为过了。

这样的姑娘自然是家家都想求娶,更何况娶了她还能跟富平侯和长公主成了姻亲,如何不叫人动心。

阮筝也没想到此事竟有锋回路转的一天,一连几日她都被父亲叫去陪着赏画用膳,甚至越过三弟成了家中最受父亲宠爱的孩子。老太太也怜她爱她,还悄悄给了她不少好东西,连那镶红蓝宝的整套华丽头面都给了她。

如今这家里唯一看她不顺眼的,只怕便是她的母亲和二妹妹了。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原本她们就不喜欢自己。只要她一日身体里还流着江氏的血,她们便不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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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富平侯府的鲜花着锦相比,三皇子府里这两日可是晦气得很。清容郡主一不痛快,府里大大小小的奴才都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