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身子不大痛快,想请姑娘过去看看。”

阮筝赶紧提裙过去。到了屋里一看老太太正坐在梳妆台前,自个儿拿着柄乌木梳子梳着一头黑白相间的长发。精神看起来比之昨日倒好了一些。

“祖母可是哪里不舒服?”

“昨日那药太苦,喝了后半夜人有点发虚,你不如再去找一回刘大夫,请他过来再诊一次脉。或者将那药方调换几味药,或许会好些。”

说完老太太又拿起自己的一串珠子搁在手里瞧,“这么好的东西也得有个好匣子装着才是。”

阮筝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催她赶紧去刘长墨那里将朱漆盒子要回来。

昨日事发突然,阮筝当时真怕长公主会让人将这里翻个底儿掉,所以一时情急将私印藏在了那盒子的暗格里。祖母这里的东西她自小就玩,自然清楚每一样的机关与用途。

想来过了一夜那刘长墨应该还未发现这里头的机关,她现在去将盒子要回倒也完美。

只是印章拿回来该搁在哪里?

阮老夫人看她一眼,慢声道:“我与圆觉师太向来交好,想赠她一串珠子,便用昨日那个盒子装着送去吧。”

阮筝一听大喜。私印放到住持房里那是再好不过,长公主就算再跋扈,也不会进人住持屋里搜东西,传出去富平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二妹的婚事还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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