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早已有无声地默契,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董素荷已经被逮捕伏法,等待着她的只有无尽的炼狱。余桃再也不用担忧,那个隐藏在暗处,想要对她和孩子们出手的人。
以后,他们一家,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在这红尘里好好度过自己的一生。
余桃吸了吸鼻子,拉开与刘青松的距离,脸上带着微笑,说:“你出去一天一夜,吃饭了没有。”
刘青松说:“只吃了一点干粮,喝了点水。”
余桃立刻心疼了:“我现在起床,去给你做饭,你先垫吧一点再睡。”
刘青松说:“我去煮两个咸鸭蛋就行了,你别起来了,我不饿。”
余桃忍不住白了刘青松一眼,一边翻身下炕找到拖鞋,一边快速地把披散的黑发拢起,扎了一个低马尾在脑后。
她说:“反正天马上就亮了,我刚好做我和孩子们的早饭。壶里还有些热水,你把脚洗一洗舒坦些。”
几分钟的功夫,俩人的对话,又到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上。
不过,这比什么都让刘青松踏实。
生活里哪有那么多的风花雪月,尤其是他们这一辈的人,每天吃饱穿暖,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和责任,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一辈子的追求。
孩子们起来时,刘青松已经喝了两碗稀饭,吃了七八张煎饼裹土豆丝,又吃了俩咸鸭蛋,睡得正熟。
余桃比划了一下,三个孩子都知道刘青松在里面睡觉呢,鬼头鬼脑、攧手攧脚地走路,洗漱的时候,也不忘相互提醒,让彼此小心一点,不要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