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里孩子依旧吵闹,伴随着窗外的虫声,刘青松就这么听着余桃清浅的呼吸声发了好一会儿呆。
心里软成一滩水,刘青松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醒悟。
刘青松啊刘青松,你这辈子栽了。
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因为一封远洋来信就那么患得患失,为什么离不开余桃片刻,心里眼里全是这个女人,哪怕余桃嫌弃她,刘青松也要跟在余桃屁股后面,为什么在余桃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情到深处时甚至想把这个女人揉在骨血里。
因为爱。
他爱上了余桃。
年轻时,刘青松对书里的那些才子佳人,风花雪月的故事嗤之以鼻,尤其是民国时一些无病呻吟的做作文学,刘青松看过一眼就将那些文字当擦屁股纸扔在厕所里了。
这个时候,年过三十,刘青松突然有些文青,想对着月亮,抒发一下心里的感慨,可是肚子里的墨水颠来复去,来表达不了他的那份隐秘情怀。
西屋里三个孩子快疯了一般,没有人管他们,他们似乎可以玩一夜。
二娃拖着长腔跑调能从他们这儿跑到呼伦贝尔大草原。
好好的情绪,被二娃的噪音打断。
随着二娃一腔破音,刘青松看到余桃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也跟着皱起眉头。
他起身,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到了西屋。
屋里三娃脚放在墙上,一脸呵呵的看着哥哥姐姐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