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陈清荣毅然决然从粮所转到药厂。
“所以,?你就来药厂了。”
“对。”陈清荣笑起来依旧有一股知识分子的内敛清秀,“所以我就来药厂当一个小小的研究员了。所幸我在外学的是生化,专业还算对口,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并没有让我后悔。”
“陈主任,?你认识这位余同志啊?”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小声问道。
陈清荣点点头:“对,李组长,你若是有事可以先去忙,我为你招待这位余同志。”说着,陈清荣对着余桃笑了笑。
余桃回了一个笑。
姓李的中年男人心中暗自庆幸刚才他的态度还算好,没有说太多得罪人的话,见余桃脸上带笑,也没生他的气,中年男人才讪讪地离开。
“我刚才听见你在找药厂炮制中草药的老员工?”等李姓男子走远,陈清荣才问余桃。
余桃点点头:“对。”
她把自己的打算说给陈清荣听,说完才不好意思道:“让你看笑话了,我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
陈清荣摇摇头,他不仅没觉得余桃异想天开,反而觉得意外。
余桃的样子,跟当初在火车上那个激动警惕的农村母亲形象,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若不是陈清荣看了又看,真的不敢与余桃相认。
她穿着鹅黄的短袖,两根黝黑的辫子扎在胸口,皮肤白皙了很多,眉眼清亮,唇角带笑,背部挺得笔直,一看就是自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