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母亲,李招娣对待她的三个女儿她明显是不合格的,可是作为一个妻子,李招娣简直是以杨和平为天了。”
杨和平说的话,李招娣从来不敢反驳。
在家里李招娣把杨和平伺候得油光水亮的,就这,每天杨和平对李招娣还呼来喝去的,一个不对脾气,杨和平就上手打,仿佛李招娣不是他的老婆,而是他的下人。
李招娣的确有让人讨厌的地方,她不讲卫生,嘴巴碎,胡搅蛮缠,可是面对杨和平,她没有哪里做的不好。
“嫂子。”余桃道,“咱们的思想课,光改变女人是没办法的,重要的是连男人一起改变,他们哪一天学会尊重女性,我们对妇女的解放才算真正的完成。”
孙秀娥看着余桃,拍了拍她的肩膀,赞许道:“你这一番话说的真好,若是你生在一个富足的家庭,现在一定很优秀。”
余桃抿嘴笑笑:“能过现在的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说的话,我也清楚。”孙秀娥赞赏地看了余桃一眼,又叹道,“可是小余,你知道吗?想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太难了。不管男女,他们幼时形成的观念是最不容易改变的。我和军区给军嫂开设思想课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改造她们,我是想让她们趁着这个机会,多接触一些人,看看外面的世界,顺便利用奖惩措施,改改家属院里那些不良的风气。”
“你也知道,家属院里的军属大部分是从农村来的,她们不识字,从农村出来后,又被困在这以个小小的军区,一辈子能计较的只有身边的那些东西。”孙秀娥道,“只有把一个人眼界的放开,她才不会局限于眼前的鸡毛蒜皮,蝇头小利。”
余桃听了孙秀娥的一番话,才明白孙秀娥开设思想课的原因。
孙秀娥轻叹:“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个活动收效甚微,那些人上个课都哀声怨道,更别说改变了。”
余桃笑道:“嫂子,有总比没有好,起码“把名字写道黑板上”这一个威胁,就能让李招娣的皮紧实一点。”
孙秀娥听了摇摇头,失笑道:“李招娣这个人,不说也罢。你看,咱们又说起工作的事情了,我找你是因为,老邱要求我来是做你工作,他担心你不适应,刘青松走之前可专门交待了,让我一定好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