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邻居家借的。”刘青松道,“这些应该够了吧?明天我请假送哥嫂回去,你和孩子们也跟着一起到市里,咱们到供销社买点东西再回来。”
“行啊。”余桃道,“我正想跟你商量呢,家里什么都缺。”
说着余桃拿出她上午记得那张纸。
纸上的字迹用蓝色墨水笔写的,字很清秀,在拐折处又显出一两分锐利的笔锋。
一直以来回信的都是刘大恭,这还是刘青松第一次看见余桃的笔迹。
刘青松有些诧异,他想到刘杨氏很久以前跟他说过,余桃字写得比他好。
他那时才二十岁,年纪正轻,对童养媳和包办婚姻这些封建残余的东西很抵触,以为刘杨氏是骗他的,就没有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刘青松轻笑一下,笑自己见识少,先入为主。
“你笑啥?”余桃问他。
刘青松把纸递给余桃,身子前倾,靠近余桃道:“我笑自己是傻瓜。”
余桃不自在的后退一步,脱离刘青松的气息范围,皱着眉头道:“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你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刘青松道:“已经非常齐全了。”
齐全到连洋火这些东西余桃都考虑到了。
“真缺了的东西,以后还有机会再去买。”刘青松道。
他看一眼孩子,那俩人正全神贯注的折纸,刘青松飞速的用手摸了摸余桃的耳垂,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