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已经习惯每次洗完脸后涂海狗油了,听完余桃的话,一个个走到余桃面前,乖乖的伸出双手,手心向上,就连三娃也不例外。
余桃一个个往他们手心挑了一点海狗油,交待道,“在手心儿搓一搓,化开了再往脸上涂。”
“你们终于醒了。”
正说着,王来娣吸着鼻子,和刘柏杨一起从外面回来,她缩着脖子道:“这天可真冷,俺跟你大哥准备出门看看军队是啥样,可走到一半就冻得受不了回来了。”
“是冷,俺可算知道青松嘴巴里说的东北冷,到底是咋个冷法了。这都快三月了,也不知道五九六九的时候,他们这的人是怎么过的。”刘柏杨也道。
几个从中原地区初来乍到的人,实在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
余桃赞同道:“我也不太适应,这里的炕我也睡不习惯,还是家里的床舒坦。”
“是吧,俺也不习惯睡炕,睡在上面跟烤猪崽似的,又干又燥,早上起来俺喉咙都发痒了。”王来娣一脸认同。
“大妞早上还说炕上暖和,舒服。我看这炕和他们小孩子的心意了。”余桃随口道。
二娃听了急忙表态:“娘,俺也喜欢这炕。等咱们回家了,让爷爷在家里也盖一个这样的床吧。”
“你还回家哩,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王来娣戳破二娃的幻想。
二娃扭过头说道,“这不是俺家啊,这是俺爹的家。俺家在老洼村,俺爷爷是刘大恭,奶奶是杨大妹,俺妈是余桃,爷奶还等着俺回去呢!”
他把家里人小时候教他的那些话说出来,反驳王来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