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三娃抱起来,对刘青松道:“你那么凶干什么?把别人都吓哭了。”
刘青松也不知道该对周小丽做什么表情了,他干脆不理周小丽,对着余桃说道:“小姑娘受点挫折,省得以后走弯路。”
说完这句话,刘青松伸出手,对着余桃怀里的三娃说:“三娃,让爹抱着,你娘坐了几天火车,累得慌,爹抱着让娘歇一歇。”
三娃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的红薯干,看了一眼余桃,又看看期待地望着他的刘青松,想了想终于对着刘青松张开了胳膊。
刘青松笑着从余桃怀里接过三娃,拍了拍他的屁股,道一声:“臭小子,要不是心疼你娘,是不是还不让我抱。”
站在一边的周小丽看到这一幕,心里又酸又涩。
刘青松脸上的笑容,比任何东西,都更能轻而易举地击破她敏感又骄傲的自尊。
她一直以为刘青松是不会笑的,至少她认识刘青松的几年里,刘青松很少笑。
周小丽唯一一次看见刘青松笑,是在一场表彰大会上。
部队文工团为那次表彰大会进行了汇演,汇演中一个节目非常的精彩,所有的人都开怀大笑,只有刘青松,清隽的侧脸上嗪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眼睛深邃得好像藏着宇宙。
“青松哥”周小丽喃喃道,含在眼睛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呦,这是咋了,俺咋没看懂呢?”王来娣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纳闷低声问刘柏杨,“这小姑娘咋好端端的哭起来了?”
刘柏杨无奈看着王来娣:“你没听见这个女同志一口一个青松哥啊。”
“喊青松叫‘哥’也没啥啊!”王来娣在该敏感的地方一点也不敏感,若是婆婆刘杨氏在这,早就忍不住骂她二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