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杨氏一听这话一口气就上不来,面瓢没放下就骂道:“你这个缺心眼的二憨子,俺上辈子是欠了你的,才让你这辈子专门来气俺?你想吃俺烙的俺还不烙呢!”
刘柏杨也顾不得洗漱了,干咳一声,把王来娣拽走:“娘,你别气,俺去教训她。”
刘杨氏翻了个白眼,随着王来娣委委屈屈的被拉进房间,刘家隔几天一次的“家庭纠纷”也落下帷幕。
刘大恭和孩子们早就习惯了,大妞二娃和三娃蹲在刘大恭面前,看刘大恭做陀螺,大牛二牛三牛在走廊里背着书,眼睛时不时看向刘大恭那边。
孩子们要走了,刘大恭的感情不外漏,就是一个劲的给他们做玩具。大妞的鸡毛毽子,皮筋,用破布编的秋千,还有二娃和三娃的弹弓,陀螺,木鞭
光这些玩具就够三个孩子用到大了。
可再怎么不舍,也要到走的时候了。
刘大恭借了牛车,送余桃他们去坐火车,刘杨氏一路送他们到了村后,一边走一边拉着大妞的手对着余桃说道:“到了要记得拍电报,常给家里写信知道吗?青松要是休假,你们就回来看看。”
“娘,俺知道,有时间俺就回来。”
刘杨氏红着眼,“那就行,俺跟你爹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这一去以后也不知道能见你们几次。”说着刘杨氏眼泪又下来了。
刘大恭训斥她:“孩子要走了,哭什么啊,又不是不回来。”
刘杨氏擦擦眼泪,白了刘大恭一眼:“你还说俺,不知道昨天夜里是谁翻来覆去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