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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玫瑰 爇之 815 字 2022-10-05

白菊放在遗像旁边,谢老似乎又笑了。

金立朝大家微笑着,煞有介事而又极其平静地与苏洵对视了许久,然后拉起我的手,慢慢走出;就在这时,四个人抬着轮椅上一个歪着嘴流着口水,裹着睡衣,颤颤抱着一瓶酒的老人,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推向灵堂——

是佛学教授——中风了的佛学教授——

“哇——”的一声,小嘻妹的哭声那么大,老者“呜呜——”说不出一句话——

我悲伤地把头栽进金立的怀里,他用右手轻轻拍着我,他的泪,也流了下来……

怎么去想象那个场景,一个中风的佛学教授,颤巍巍,除了泪与嘴水,说不出一句话,离别的一杯酒,各自保重,各自保重。

谢老踏上的征程是他不久的归途。

这种送别,戳进心里,戳进心里。

身后事,是逝去的人在结束人世关系,留下的不合时宜的疤。一些关系要重新理顺,一些人要重新归位。

远途归来的娇子说,方便的话,约个时间到咖啡馆坐坐。

诚然,他已经完全习惯西式的生活;

我说,方便的话,我们去茶楼坐坐。

这像是无形的拉锯。一个人真的就能在外国活得不带点故土的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