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会有这种想法?”我心里一下子便起了火,觉得不吐不快,我觉得敬叔是最适合接老爷子的班的,但是这句话我用牙齿咬住了,怀叔见我怒火中烧,便摸着嘴笑,像是笑我与金立那浅薄的儿女情长,让我迷了双眼,
“不管外人内人,大家都是认真做事的,哪有一点对不起我们家的,没有;那要说有,那也是你——”我用手指着老爷子,“那也是您没把厚爱分配好,这才起了争执!”
说罢,老爷子跟怀叔竟然“嘿嘿”“哈哈”地笑着,而同时,我的内心却为两个外人——敬叔和金立,波动着,充满了保护的欲望。
“元生叔你忙,我公司还有事,先去处理下。”怀叔说完便走了,然后我与老爷子就尴尬地对着,叭叭的吸烟斗的声音几乎成了书房的雷鸣声。
过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敬叔才敲了敲门,进来,身后还跟着风华哥。风华哥那双比水晶还澄澈的大眼睛,道尽了心里的怯懦与服从。
“来啦!”老爷子将烟斗头直接扔进烟灰缸,那一明一灭,像生与死般。
“大爹,”风华哥蹙步上前,“这一会儿让我不信,一会儿又让我——”
“拿来!”老爷子一伸手,风华哥便乖乖地交出算命的铜钱串;
老爷子将双手弯曲,两手交叠,铜钱在手心轻柔地碰撞,不知摇了多久,却迟迟不肯松开手心,
“风华啊,”老爷子忽然停下来,双眼如炬,
“哎哎,大爹你说——”此时的风华哥里面白衬衫,精炼的短发,银灰的西装裤,
“你小子有没有偷偷给我算过寿星?嗯哼~”老爷子像是开玩笑,又像是极其认真,寻找一个自己本不需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