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适才分明听到了一个姑娘的声音,可回头却只见一个男人。
祁晓晓站在月无痕身侧,不大明白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心中无语:这人是老眼昏花吗?自己那么大个人怎会看不见。
她正想主动说话,月无痕却是慌忙看向身侧,他脸上诧异的神色让祁晓晓心里一紧,她脑中警铃大作,不是吧!自己在这大变活人呢!
原来不知何时月无痕身边的人影已然消失,寒月在他眼中又只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刀了……
竹坞内方才出声的女子走了出去,她穿着水青色的落花长裙,头上裹着一块灰色的头巾,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看那模样想必是外头这名男子的夫人。
“你们是什么人?”青衣女子放下手里的篮子,提着裙角慢慢走下竹梯。
凤卿荷不知何时醒来,也跟到了这里,她一眼就认出了带着头巾的青衣女子,她瞳孔震惊的望着这个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人,嘶哑着嗓音,”师父…”
故人重逢,本该分外感伤。
可青衣女子看凤卿荷一头散乱的长发、歪斜不整的衣衫,还有那因地炎窟炙热而起的两坨红晕,所有的话涌到嘴边却还是没能说出口,“卿荷,你怎么…”
“你…你们…”青衣女子显然是误会了,她的目光在月无痕与凤卿荷二人的身上逡巡游移。
祁晓晓反倒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中庆幸:幸亏出了地炎窟其他人也看不见自己,否则这两女一男倒怕是在旁人眼里更是乱成一团,可也不好由着这误会下去。
“他们好像误会了,要不要跟他们解释一下。”祁晓晓小声的在月无痕耳边说话,建议他将事情说清楚为好。
月无痕却是死死盯着那名年长的男人,显然对他更有兴趣似的,年长的男子与他四目相对,两人之间仿佛掀起了一阵电光火石的眼神对决。
青衣女子一脸担忧的看着月无痕他们二人,凤卿荷却是盯着她梳起的发髻,眼神渐渐变得木然,“师父,当日你将魅刹派的一切托付于我,为的只是要跟这人过你想要的生活吗?”
凤卿荷的眼睛通红,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青衣女子,怒吼道:“你要我困囿于所谓的门派基业,杀了我此生最爱之人,而自己却躲在这里逍遥快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她的哭喊声让祁晓晓赫然大惊。
话说凤卿荷的师父不就是书中早死掉的丁芷越吗?她怎么会活着…还跟人归隐山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