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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兄弟,春花粥铺可在此处?”

“在是在,但已经打烊了。”

一听这话,狗毛警惕起来,善阳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春花粥铺只营业半天,这时候来找定是要吃闭门羹的。

他仔细打量对方,穿着深色布衣,极为朴素,只是一双草鞋,磨损比较厉害,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对方有些沮丧,脸上饱经风霜的褶子随着变化弧度,问道:“那还有人吗?”

他家离城里有些距离,这是最后一封信了,送完就能歇息歇息。

狗毛反问:“你有何事?”

他没注意到狗毛的戒备,叹息道:“我这有封春花粥铺掌柜的信,从长安带回来的,要是没人的话,明日还得再跑一趟。”

狗毛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位中年人应该是位信客,带些托运的信件货物,定期往返,靠脚力谋生。

“有人的,我带您过去。”

引路途中,狗毛与他攀谈了几句,得知对方名叫宋达,每月初从家出发,大概中下旬抵达长安,将所托之物送到人手中后再启程返乡,流程无异,一来一回差不多小两个月,休整几日后便又上路,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常年埋头赶路,只留满身沧桑。

狗毛带着宋达进了后院,和甄春花说了事情缘由。

甄春花着实意外,原主自小生长在清风寨,怎会收到长安来的信件?

她按下心中疑问,接过信件,差崔不翠打包份糕点给宋达,聊表谢意。

狗毛本就是折返,事情完毕后,顺路跟着宋达又一起出了门。

崔不翠非常兴奋,激动道:“肯定是沈公子寄来的,大当家你快拆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