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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毛生性好动,不过月余,就和附近几条街上的小屁孩混熟了,手里有月钱,加上甄春花偶尔会给些零花,他自己对朋友又大方,几乎成了城东最呼风唤雨的崽。

唯独打铁铺王师傅的小儿子,天天和狗毛呛着干,狗毛没人家高也没人家壮,光是干凶,对方一挥拳头,狗毛就被吓跑了,那群小跟班也四处逃窜。

每回都蹲在甄春花脚边哭诉,说是被欺负了,让大当家给他出口恶气。

甄春花被哭烦了还真去了解过情况,根本不是狗毛说的那回事,王二狗整日跟着他爹烧炉子打铁的,没功夫理这群贪玩的小屁孩。

踩鞋子完全是因为狗毛挡了他的路不肯让,王二狗也是个暴脾气,一脚就踩了上去,狗毛捧着脚蹦了老高,单方面和王二狗结了仇,只敢暗搓搓的龇牙咧嘴,真被抓着跑的比谁都快。

甄春花寻思着狗毛就是欠教育,说了好几回少惹是生非。

只不过,这消停了几日怎么又开始了?

狗毛急得要死:“不是!大当家你怎么又说我,我大人有大量,早就原谅王二狗了!我现在和他是哥……不对,不是这事儿,你光打岔,李神医伤好的差不多了,都能下地了,李英刚跑来和我说他拎着包东西正往钱府的方向去呢!”

“这摆明了不安好心,说不定是要去告状的!”

甄春花一惊:“他走到哪里了,得赶快拦住他,不能让他去胡言乱语。”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李神医是钱府的忠实舔狗,被欺负了肯定要去告状找回场子。

就是不知道钱府对这条狗上心程度如何了。

狗毛想了想:“刚进城就被李英看到了,说是一瘸一拐的,走的不快。”

甄春花无语:“……”

太心急了吧,钱府又不会跑,看来李神医心里委屈的紧,不出恶气誓不罢休。

正好现在模样也惨,身残志坚,说不定还能加点同情分,够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