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总是不一样的体验。
甄春花忍不住摸了摸后颈,凉意逼人,像是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一般,很是渗人,她谨慎地回了头,正对上一双澄净清明的眸子。
沈秋和醒了。
事实上,在甄春花醒后没多久,沈秋和也被门口的动静给吵醒了。
只不过甄春花沉浸在自我情绪里,并没有注意到他。
沈秋和清晰地记着昨夜发生了些什么,先是成功躲过拜堂成亲,回到客房准备歇息时,甄二拎着两坛好酒登门道歉,说是爱女心切,举止出格,多有唐突,请多包涵,还说不喝酒就是没有原谅他,苦口婆心,连推带攘的灌酒。
然后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可惜为时已晚,药劲已经开始发作,情·欲渐渐占据上风。
沈秋和一方面恼怒他人不择手段,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竟然沦为□□的奴隶,不由得羞愧难当,清醒良久也未曾说话。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甄春花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不是我干的?又或者我没睡你?此情此景,实在不怎么有说服力。
作为反派女配,她很有自知之明地闭了嘴,秉承着夹紧尾巴做人的原则,直视沈秋和,诚恳殷切,谦让道:“沈公子,你先说吧。”
沈秋和硬生生挨过了药劲,浑身绵软无力,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披头散发,他避开了甄春花的视线,极为艰难的开了口,道:“甄……甄女侠,能否先……先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声音喑哑低沉,甄春花偏是从中听出了一丝难为情。
不是?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衣服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她可半分便宜都没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