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潜静静坐着,看向近在咫尺,同坐一车厢,又似乎很遥远的昭灵,他目光落在对方的伤手上。
昭灵望向窗外的夜幕,冷风吹拂脸庞,他不再理采越潜,心里空空荡荡。
“你想和你的族人一起被流放,我允许你。”昭灵的声音不大,很平缓,没有什么情绪。
越潜不语,只是抬了下头。
那只放不开的手,终于还是放开了。
昭灵拳住自己的伤手,斜瞥越潜脸颊上的淤青,自己打的。
似乎感到很疲倦,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再不管不顾,这一夜太漫长,如此波折,天却始终不亮。
马车抵达昭灵位于南郊的别第,车身稳稳停下,昭灵从窗外收回目光,看越潜侧靠车厢,仍是保持坐着的姿势,眼睛也一直睁着。
昭灵独自下车,孤零零走向别第,已是凌晨时分,他冷得发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始终穿着一件入睡时穿的薄袍。
白色的衬袍,斑斑的血迹,还披散着头发,自嘲地想,看着像鬼般。
哪还有一国公子矜傲的模样。
别第留守的仆人匆匆出来迎接,见到公子灵的模样都大吃一惊,何况公子灵身后,还有伤重行动不便,由人搀扶的越侍。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其实我也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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