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女被支开,去府库取药,府邸人员众多,府中备有药物。
梧桐树下,越潜的布袍搁在矮案上,露出强健的上身,还有身上的创伤。
昭灵检查过伤口,冷静问道:“常父呢?”
他去南齐里探看常父,去时人好好的,回来带着伤,为何受伤,不难猜测。昭灵不仅知道常父曾是苑囿里的越奴,还知道他是越潜的养父。
越潜如实回道:“人已经被士兵带走。”
听到人已经被带走,昭灵其实不意外。
士兵正在城郊搜捕越人,显然也会前往南齐里,而常父没能逃过一劫。
昭灵问:“几时的事?”
越潜回:“昨日黄昏。”
他身上的伤,显然也是昨日的伤,能想象数名士兵把长戟对准越潜胸口,锋利的刃部扎穿锦袍,刺入皮肉,胸口的伤大抵是这样形成。
昭灵低头不语,在思考,在权衡。
当他抬起头,显然已经下了决心,说道:“多半被羁押在城郊码头,昨日才被押走,今早肯定还在那里。”
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装束,心想:要去城南码头讨人,得换身衣服才行。
便装的公子灵有一股少年气,这份气息,以往经常被颜色沉重,庄重繁复的礼服掩去。
越潜意识到公子灵想做什么,没有应答。
见越潜没反应,昭灵不解,唤道:“越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