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不得手刃我,但我与你本没有深仇大恨。郑鸣,你最好别惹我,那样我也不找你麻烦,如何?”
这一段话,越潜说得十分坦荡,他在气势上远胜郑鸣。
没等郑鸣回话,越潜已经调转车头,从郑鸣马车旁通过,驰骋而去。
郑鸣经常出入权贵府邸,他心里自然也懂得权衡,越潜是公子灵的亲信,公子灵和太子又是一个阵营,实力碾压申少宰一家。
今日不过是道逢越潜,郑鸣忍不住口嗨,没想到反倒被对方拿捏。
这几日,城中确实不太平,有股暗流在涌动,即便身份只是侍从,越潜也察觉到了。
回到城中府邸,越潜沐浴更衣,匆匆前往公子灵的居所,公子灵正在书房会客。
书房中,除去公子灵,还有两人,一人是桓司马之孙桓伯宴,一人是岱国公子姜祁。不知道他们三人之前都谈了些什么,越潜候在外头,隔着窗,只远远看见姜祁不停地擦汗。
屋里头的人,除去公子灵往越潜这边投来一眼,其他人都没留意到越潜的存在。过了许久,公子灵亲自将两名来客送出院门,桓伯宴还是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而姜祁低着头,弯着腰,像被人狠狠训斥过。
公子灵打圆场,拉着两人的手说:“左徒已经出使岱国,会去见岱王亲口问个明白。岱王到底是向着维国,还是要和融国维持盟友关系,到那时不就知道了。伯宴,与其胡乱作想,听信传言,不如耐心稍待两日,等左徒的消息。”
“灵公子别再为他们岱国说情,岱国两边都想讨好,不足以信赖。岱王要是胆敢违背盟约,我们融国绝不是好惹的!”
桓伯宴抽出手,握住剑柄,懊恼嚷叫,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剑拔出来,然后追着姜祁满院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