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赐予侍从一柄锋利的宝剑,是种绝对的信赖,将身家性命托付。
常父慢吞吞嚼豆饭,牙口不大好,一顿晚饭还没吃完,他抬头,见越潜走进庭院,站在月下,那身影看着挺寂寥。
近来总觉得他心事很重,问他却不说,问了也白问。
夜宿南怀里,越潜躺在自己那张简陋的木床上,寝室黑暗,只有窗外的一轮明月散发些许光芒。
越潜在黑暗中陷入沉思,人世间的事,他经历过许多,却时常困惑。
据说上古时代,人们朴质而和睦,不兴干戈,人人安居乐业,书中会有这样的描述,想来也是一种寄托吧。
第二日午时,越潜驾车回城,在路上遇见一辆对向行驶的马车。路很宽,足以容纳两车通过,越潜正常行驶,不想那辆马车忽然挡在他面前,车帘子揭开,车厢里头坐着一个老熟人,正是郑鸣。
多时不见,郑鸣变化很大,衣着华丽,腰间也佩柄宝剑,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郑鸣家就在城中,自从公子灵免去他的职务后,不知道他而今在哪里混,看他的装束,应该是在某个权贵子弟身边当随从。
郑鸣打量越潜身上的衣物,发现对方每一样物品都比自己用的贵,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暗自攀比落下风,郑鸣仍是洋洋得意,他朝越潜大呼小喝:“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有事便说。”越潜端坐不动弹,气定神闲。
“行啊,我告诉你,你们这帮越人得意不了几时,死到临头了。”
郑鸣笑脸阴险,他道:“尤其像你这种包藏祸心的越奴,早就该押去西市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