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轮月,照着别第,照着王宫,也照着苑囿,浍水北岸那一座座矮小的草屋。
其中一间草屋,住着一个因过度劳累而佝偻着身子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话总是很多,又很怕死的年轻人。
常父与樊鱼。
两日后,昭灵出宫,宫城门外候着一辆四驾的马车,还有数名随从,越潜在其中。
昭灵登上马车,他等候越潜到车旁来,车旁跟着的却是郑鸣。
“越潜,过来。”昭灵在车中唤道。
跟随在车后的越潜走到车窗外,他应声:“在。”
昭灵哪有什么事,不过是没事找事,随口问道:“前日遣你去南市,购得多少东西?细细报上来。”
又没随身携带记账的木牍,好在越潜记得比较清楚,把采购的东西报上一遍。
昭灵问:“还剩多少钱?”
越潜如实道:“一块金钣,碎金六爰,另有六百三十七枚铜贝。”
以往昭灵根本不在意花费多少,剩余多少,也不过问,此时听见越潜说得如此精准,连七枚铜板都报上,不禁莞尔。
越潜见公子灵嘴角扬起,眸子闪闪发光,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而笑,只觉得他笑得眉眼弯弯,似乎……有点好看。
就这样,越潜不仅是昭灵侍从,有时也负责别第的物资采购的事宜,后来,就连别第库房的钥匙,也分别由家宰和他保管。
一切都是公子灵授意,他人哪敢置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6-08?23:29:42~2021-06-09?23:15: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