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相随的脚镣就此被解开,脚镣哐当落地,显露出脚腕上的旧疤痕,显示它曾遭受过长期的桎梏。
“郑鸣,你来!”
昭灵把钥匙递给身后的侍从,他拍拍手,缓缓起身,觉得蹲得有些累。
越潜正低头看,昭灵抬起头,两人近在咫尺,猝不及防对上越潜黑深不见底的眼眸,直到此时,昭灵才意识到自己做下一件离谱的事。
他亲自为一名奴隶解开了镣铐。
确实不必亲自动手,锁匠手抖,可以叫家宰,叫侍从去做。
郑鸣不大情愿,但他算是瞧明白了,公子很重视这名藏室奴。他把双膝一曲,趴在越潜脚边,拿着钥匙,将越潜脚上套的另一只脚镣打开。
“咔嚓”声再次响起,脚镣应声松开,越潜立即将脚镣取下,他用手摸了摸脚腕。那份熟悉的重量被卸下,双脚再没有束缚。
昭灵问家宰:“房间收拾好了吗?”
“回禀公子,老奴已经唤人收拾妥当。靠东面的第一间房,采光好,房间也开阔,最是宜居。”家宰服侍权贵多年,最擅长察言观色。
很懂得揣摩主人心思,给越潜安排的是侧屋里边最好的房间。
之后,郑鸣领着锁匠出去,锁匠得到重赏,又惊又喜,自不必说。家宰带越潜前往侧屋,将他安置,书房终于只剩昭灵一人。
昭灵站在窗前,看见家宰走在前,越潜跟在后,家宰推开侧屋的一扇房门,回头对身后人做出请的动作。
没有脚镣的钳制,越潜迈开步伐,登上门阶,走入属于他的房间。
此刻,昭灵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就像一样物品失而复得,并被他紧紧揣入衣兜。